【德哈】一颗蛋和一座巢 Chp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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断网三天还没修好的图书馆和咸鱼有什么区别。我于是搬着笔电去湖边看文献，顺带看看哈利和德拉科的爱巢进度如何。这其实挺让我惊讶的，现在才到三月中旬，他们两个就已经开始筑巢了，仿佛跳过了之前的求偶过程——疣鼻天鹅的求偶期要等到三月下旬。想想还有点可惜，毕竟老马尔福先生充满炫耀意味又不失优雅的求偶舞久负盛名，我对德拉科的求偶舞也充满期待，结果完全没有听到风声。晚上回去问问卢娜，没准会有好事之人碰巧看到了呢，这样明年春天还能有点盼头。
我拎着电脑到上次的地方坐下，开机，把餐包放在身前的草地上。哈利还在那片小高地上忙碌着，德拉科正带着一大束草往回游，身体稳稳当当，头昂得高高的，粼粼波光在他身后划开成两道。他把草放在巢边，跟从另一边走过来的哈利碰了碰喙，向我这边看了过来。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看我，但我还是向他们挥手打了个招呼。出乎我意料的是，德拉科转身向我游了过来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，他的速度比回巢的时候快多了。还没等我反应过来，他就气势汹汹地上了岸，扇着翅膀向我扑过来。仿佛就是一眨眼的事，我就能看见他喙边的锯齿了。这可太吓人了。当你坐在地上，一只一米三的大鹅伸长了脖子向你啄来，那一瞬间你会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助。我赶紧翻身起来退了几步，德拉科也迈着摇摇摆摆的步子前进；直到我的影子被完全逼进了树林的阴影，德拉科才停下了，颇有嘲讽意味地看了我一眼，一旋身走了，还不忘捡起地上的餐包。
虽然我得承认那个餐包是专门给他们带的。但是被这样子对待我还是感到作为人类的部分受到了侮辱——哈利好歹还远远地跟我打了个招呼！
晚上回到寝室，我还是没忍住跟卢娜抱怨了这件事情。说真的，哈利是那么温和有礼貌的一只鹅，虽然莽撞地伤到了翅膀但显然没有影响视力，他是怎么能看上了德拉科这种小混蛋的？卢娜就又露出了她那标志性的，做梦一般朦胧的微笑说，因为爱啊。
好的，因为爱，没毛病。但是就他们不太愉快的相遇而言，他们能在一起是一件多奇怪的事啊。
卢娜从她花花绿绿的手账本里抬起头来，透过那副彩色猫头鹰一样的眼镜看着我说，不不不赫敏，他们有共同点，而且他们多么互补啊，你没有看出来么？
请原谅，没有。你看，哈利是那种，虽然看起来挺温和，又有点腼腆，办起事来又毛毛糙糙莽莽撞撞的，你知道吧？但是德拉科完全不一样啊，就他那个性格，谁能受得了？
卢娜换上了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，哈利啊。
嗯哈利还挺乐在其中呢。但是他们性格差异这么大——甚至不是同一个物种？
卢娜叹了口气。赫敏你不要只看表面啊。多明显，他们都很孤独。马尔福夫妇爱他没错，但是他没有同龄的朋友；整个动物系被他整得恨不得见着他就绕道，连工作人员都被他搞得神经衰弱，大半个学校都是敬而远之的态度，另外一小半基本上都不出城堡。哈利呢，去年秋天刚住下来，这么大的黑湖只有他一只黑天鹅，虽然别的鸟都很感激他赶走了老汤姆那群狗，但是也只能又敬又怕吧。这么一来二去，整个黑湖一千三百三十六只鸟，只有他们能理解彼此了，不也挺好。
被她这么有理有据地分析一番之后，我居然开始觉得这套理论根本无从反驳，十分令人信服。结果卢娜又换上了她那朦胧的微笑，而且天鹅属啊，四分之一的家庭是同性恋，黑天鹅的比例尤其高。从求偶到交配习性都这么相近，也算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啦。你再想想德拉科那双翅膀，那么宽那么长，我要是只天鹅都要被他迷得晕头转向，更何况黑天鹅本身就比疣鼻天鹅小一号？坏脾气的小混蛋，长得难以抗拒的好看，交配的时候——
不了卢娜我不太想听这种的细节。都怪你现在我满脑子都是德拉科踩在哈利身上，还是动图。动图你知道吗。我今天的文献还没有看完呢，结果眼前全都是不可描述之事。
卢娜笑了笑，又把头低回手账本里去了。不，我没有看到她正在画两只天鹅玩叠叠乐。没有。
今天的文献没法看了，指望卢娜简短讲述这两只天鹅的故事也不靠谱。我早早爬上床刷起学校的论坛，居然搜到了德拉科和哈利的主题帖，号召大家关注全校最不可思议的爱情故事，多直播多发图多评论。我一看发帖日期，去年冬天，还不到圣诞节的时候。也不知道楼主到底是谁，真是太敢想了。去年冬天德拉科才两岁半，折成人类的年龄也不过十五六岁，还是个半大孩子。虽然不知道哈利多大，不过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年纪。不过从目前情况来看，居然说得上颇具前瞻性，毕竟他俩连巢都筑起来了。
开始的两个月，按现在的情况，可以说是每天直播家暴现场了。德拉科仗着哈利不能飞天天过去烦他，然后两只鹅就大打出手，搞得一地鹅毛。但是在一月份的某一天之后两只鹅突然休战了，或者说打架不再下死手了，你啄我一下我还你一翅膀，倒有些搁置争议开始试探的意思。到了二月份，这两只鹅的互动看在吃瓜群众眼里就已经是全然的调情了。到了三月份，居然有人拍到了哈利的求偶舞。天哪，他真是太美了。我一时之间找不到形容词。阴霾的天空下水花飞溅，他的喙火红，他的羽毛漆黑，只有飞羽是雪白的两轮。他挥动起双翼，尽管右翼的飞羽丢了几片，蓬勃的力量还是透过屏幕直击我的眼睛。这只是一张远远拍到的照片而已，我无法想象面对面地看到他的舞会有多震撼，但是毫无疑问，就算是我，看到这样的他也会毫不犹豫地以全部热情回应。
这天睡过去的时候，我还在遗憾没有人拍到德拉科的求偶舞。那一定是极尽华丽和深情的舞蹈，带着来自本能的摄人心魄的美。虽然不知道一月份到底发生了什么，我仍然感激这件事让他们走到了一起，直到今天的这一步。
第二天早上的梦里，我见到了哈利的求偶舞，带着初春冰冷的水和料峭的风，带着人类能想象到的，一只黑天鹅的全部热情。
【洛亭的碎碎念：最近三次元的事情多到爆炸，今天心一横赶紧摸个鱼，但是已经在背生化的时候失去了我的脑所以这章大概很渣，之后有时间会修。另外出于生科狗的良知，朋友们，文中的行为是出现了改编的。根据内蒙乌梁素海的文献，疣鼻天鹅的求偶期是三月下旬，筑巢时雄鸟收集材料雌鸟营巢。但是在黑天鹅这部分，郑州、南京和鞍山的繁殖记录差异很大，有一月下旬，有三月中，也有七月和十一月，没抓住规律所以瞎写的；筑巢时雌雄共同营巢。不过交配行为比较接近，雄性强烈的领地意识也是相同的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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